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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恬笔(蒙恬笔祖)

|明清家具研习社|

案头百物,笔下风光

中国古代的文人高士善于经营一种格调高雅的室内生活。

>蒙恬笔(蒙恬笔祖)

在实际约摸十几平方的文房之中,文人却能究天人之际,通古今之变,得物我之两忘,悟天地之至理。

清卢见曾借书图故宫博物院藏

而文房精神价值的实现往往离不开文人对器物的利用与理解:笔墨齐备,纸砚具陈,才有骈文骊章的深邃,丹青水墨的隽永。

《中国古代文房清供鉴赏》一书中将文房百物细细划分为笔用类、墨用类、纸用类、砚用类、辅助类、陈设玩赏类等,今天,就让我们以此为脉络,细赏笔用类文房用具的韵味。

研习社文房置景

文房百物·笔

毛笔是中国传统的书画工具,因以兔、羊、狼、鼠等动物毛制成而得名。不同动物的皮毛软硬程度不同,据此可将毛笔分为软毫、硬毫、兼毫(软硬毫合制)三种。

毛笔历史悠久,以前常传言它是秦朝猛将蒙恬首创。此说在后唐的《中华古今注》就有记载:“蒙恬始作秦笔,以枯为管,鹿毛为柱,羊毛为被,谓之苍毫。”

清竹管兰亭真赏紫毫笔故宫博物院藏

清代赵翼则在《陔余丛考》中提出“笔不始于蒙恬明矣。或恬所造,精于前人,遂独擅其名耳。”

1954年湖南左家公山战国古墓中发掘出的竹管毛笔有力地证明了毛笔并非蒙恬首创,这也是目前可见最早的毛笔,它使用的正是兔毫。

战国毛笔长沙左家公山出土

而蒙恬对毛笔的改良也有着许多说法,有人认为他在笔毫和笔杆上做了进一步的原料择选,如使用狼毛和羊毛,还在毛笔的造型设计上做了优化。

元代以后,湖州生产的毛笔被奉为“笔中之冠”,不仅具有尖、齐、圆、健四大特点,笔头尖端还有一段整齐而透明发亮的缝颖,业内人称之为“黑子”。价高者“索价如珍珠”。

清斑竹管玉笋笔(湖笔)故宫博物院藏

文房百物·笔筒

明代文人朱彝尊曾为笔筒作铭,将笔筒的功用升华到了君子应有的德行:笔之在案,或侧或颇,犹人之无仪,筒以束之,如客得家,闲彼放心,归于无邪。

笔筒也是盛笔器具中最受文人雅士青睐的一种,瓷、木、竹、牙、玉等材质都广泛地参与了笔筒的制作。

清康熙五彩竹纹笔筒故宫博物院藏

文震亨在《长物志》中对笔筒的审美提出了比较具体的个人看法:

湘竹、栟榈者佳,毛竹以古铜镶者为雅,紫檀、乌木、花梨亦间可用,忌八棱花式。陶者有古白定竹节者,最贵,然艰得大者。青冬磁细花及宣窑者,俱可用,又有鼓样中有孔插笔及墨者,虽旧物,亦不雅观。

可见竹筒中能得到他认可的首推竹制和木制,而这两种笔筒也是明清文人的共同选择。束笔之外,文人更看重笔筒本身所具有的艺术价值。

清封锡禄竹雕人物笔筒故宫博物院藏

木制笔筒中以黄花梨制最为雅贵,矮胖、平底、活脐、壁厚、素面,鬼面为上——这是明代文人眼中考量黄花梨笔筒艺术性的标准。

矮胖与平底能诠释敦实凝厚的气质,活脐则是巧工为了应对木材热胀冷缩容易开裂做出的优化设计,素面则是对黄花梨至美纹理的信任,唯有如此,才可实现用与美的极致统一。

明黄花梨笔筒研习社珍藏

竹雕笔筒亦流行于明清时期,清代竹雕大家潘西凤曾为其作铭:“虚其心,坚其节,供我文房,与共朝夕。”

对于中国古代文人来说,竹挺拔修长、四季常青的自然特点可以被引申为人应当具有的理想品格:虚心正直、坚贞不屈、高风亮节……故而即便是留下无数美食传说的苏东坡也“宁可食无肉,不可居无竹”。

清竹雕赤壁图笔筒故宫博物院藏

竹雕笔筒将文人对竹的深厚情节移植到器上,它不仅是文房常用之物,还是文人彰显心志、修养德行的精神物化。

笔筒中尤大者,即筒高和直径均超过20厘米的笔筒又被称为笔海,意指其容量如海,可纳百川。

明黄花梨大笔筒研习社珍藏

文房百物·笔架

笔架则是为书写时暂时搁笔而设计的一种文房常用器具,此物可避免笔墨浸润污染他物,又称笔架山、笔山、笔搁、笔格。

笔架历史悠久,南朝梁的吴均在《笔格赋》中就已经提到“幽山之桂树……剪其片条,为此笔格”。其造型多样,又可依型命名,如笔山、笔枕、笔床、笔船。

笔山是笔架最为常见的一种造型,一般为五峰样,中部最高,两侧次之。

宋代笔架中就已经有了这种造型,明清时更为常见,高濂在《遵生八笺》中亦提到:“有玉为山形者,为卧仙者,有珊瑚者,有玛瑙者,有水晶者,有刻犀者,匪直新制,旧做亦多。”

宋铜笔架福州市博物馆藏

山峰谷连绵,高处分隔,低处置笔,这是纯然取于自然的造型,却能完美地适配搁笔之需。这种天人合一的设计,是笔山得到文人青睐的前提。

另一方面,山本身在文人心中还有着特殊的意义。高山仰止,巍峨的群山被视为高尚品德的化身;“少无适俗韵,性本爱丘山”,山还代表着对归隐田园的向往;山人为仙,山还是高逸仙人的居所……

千山万壑,既在案头,亦在心头。

明青白釉山形笔架故宫博物院藏

明海水江崖纹玉笔架上海博物馆藏

高濂还提到了笔床:“笔床之制,行世甚少。余得一古鎏金笔床,长六寸,高寸二分,阔二寸余,如一架然,上可卧笔四矢。此以为式,用紫檀乌木为之亦佳。”现今实物中笔床也十分少见。

清乾隆景德镇窑粉彩山水图笔床上海博物馆藏

还有一种造型似船的笔船,也颇为少见。

明万历青花五彩龙凤纹笔船

文房百物·笔插

搁笔器具中还有一种十分独特的,名为笔插,常作管状,以插笔方式储存毛笔。因功能稍显鸡肋,清中晚期后就逐渐退出了文房,但其艺术价值不可小觑。

明玉双管式笔插故宫博物院藏

在文房器具设计中,能工巧匠常会迸发出一些将二者融合为一的奇思妙想。下面这件笔屏就是一件结合笔插与砚屏功用设计而成的独特文房用具,插笔与遮风障尘两不误。

值得一提的是,高濂《遵生八笺》中还提到了这种器具:

宋人制有方玉、圆玉花板,内中做法肖生,山树禽鸟人物,种种精绝。此皆古人带板、灯板,存无可用,以之镶屏插笔,觉甚相宜。大者长可四寸,高三寸,余斋一屏如之,制此似无弃物。

明嵌云石紫檀木笔屏上海博物馆藏

文房百物·笔掭

笔掭也是文房不可或缺的一件精巧小器,文人常在蘸墨之后使用笔掭,以检验墨色浓淡,理顺笔毫。目前所见最早的笔掭出自宋代,但在宋代典籍中却少见提到。

文震亨在《长物志》中称其为笔觇,对笔掭的艺术审美也发表了个人意见:“定窑、龙泉小浅碟俱佳,水晶、琉璃诸式俱不雅,有玉碾片叶为之者尤俗。”

清黄玛瑙瓜叶形笔掭故宫博物院藏

“笔觇”一词其实就出现于明代,因文房清玩之风大盛,许多文人都著书论述文房器物,除了前面提到的文震亨,屠隆也在《考槃馀事》中列举了此物。

笔掭的常见造型是秋叶型,匠人用不同材质不同技法制作出的笔掭,往往有着不同的色泽,正可模仿不同类型的叶片。

清康熙景德镇窑绿釉秋叶形笔舔上海博物馆藏

清黄釉描金秋叶形笔掭故宫博物院藏

清乾隆蓝釉树叶纹笔舔研习社藏品

一叶而知秋,古人对笔掭造型的选择饱含着独特的情趣。它恰似一片从窗户飘进室内、盈盈落于案头的秋叶,将时节的转换引入文人之心,再化为笔端流泻的诗情画意。

文房百物·笔洗

书画落成,笔墨待收,此时便需要用到洗笔器具,盛水洗笔的笔洗因此而生。笔洗制材颇多,瓷、玉、木、玛瑙、珐琅等等都可制洗。

明黄花梨一木整挖笔洗研习社珍藏

传世最多的笔洗是瓷笔洗和玉笔洗,文震亨、高濂等人还在自己的书中提到了以古铜器作笔洗,可见明时之风。

宋汝窑天青釉圆洗故宫博物院藏

清青玉把莲水虫荷叶洗故宫博物院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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